第五衍生文——〈深渊〉
第七章〈决心〉
这是一间纯黑色的房间，除开中间那盏耀眼的白炽灯再无其它物品。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绕着灯走，期间或伸手，或脱帽。而每一次伸手或是脱帽，都会有小动物凭空出现，鸟，兔子，猫咪……最后一次脱帽甚至从中窜出一只豹子，奇迹一般的不合逻辑。
“谢谢了，克利切。”男人将帽子戴好，略微欠身。
这声音磁性，低沉，富有魅力，是那种听起来就让人有安全感的类型。如果用现代的讲法，那就是男友力max的声线。
可克利切却无端地听出一丝俏皮——而且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觉得了。
“老神棍！我可是生意人，光是一句谢谢可抵不了账！”
“噢……稍安勿躁。不过，这次，请允许我不用金钱付账……”
这被克利切称作老神棍的男人，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术新星——瑟维•勒•罗伊。
“哈？我这里不接受抵押！谁不知道我克利切•皮尔森只认金币！”
“嗯……可这世上多的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哼，如果是那样的东西我可以接受，但又有谁会拿出来换？况且，我帮你的这个事儿，根本值不上这个价！”
克利切呲了呲牙，想到了上个世纪他为了补全自身拿出全部金币的五成，才换来一枚龙卵——还是半石化的！过量的消耗使得他周转困难，以至于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劲儿来。这件事想想就让龙牙疼。
而且，那枚龙卵，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用，这更让他抓狂。
“不同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中价值是不一样的。克利切，你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哼……那你拿什么来付账？”
“成神。克利切，成神的契机。”
“你蒙我？”克利切抬眸“瑟维•勒•罗伊，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想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位格？神代结束多久了？”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里面不是肌肉匀称的胸膛，而是白骨森森的骨架，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悬浮着一枚黑红色的晶体，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看，末代龙神尼格霍德的心脏，死亡终末的位格，我，成神了吗？”
“提醒你一下，尼格霍德的心脏是破损的，不完全……”
“是！所以除非尼格霍德再活过来，那么这世上再无死亡之神！对吧？”
“……”瑟维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毕竟认真起来的克利切还是很有压迫力的。但他很快整理好了措辞“你也可以用别的位格，不一定是这个。你身负尼格霍德的诅咒，除开残缺的死亡终末和我对应的绝望阴影之外，还有巨龙首领，狂怒烈炎，蚀骨咒毒可以考虑。巨龙首领因为诅咒原因你大概得不到，但还有其他的两个。”
“呵……你对应的绝望阴影……”克利切撇撇嘴“算了，说下去。”
“我的眼线发现里奥•贝克拥有狂怒烈炎，但以他的眼力，还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只是当做珍贵的道具使用。”瑟维摊摊手，似是嘲讽对方的无知。
“里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对贝克家动手。”
“你——没 有 时 间 了。”男人一字一句的道“说到底，你不是纯血巨龙，诅咒带来的血脉，是有弊端的。况且，他没有融合位格，只是拿走而已，又不是杀了他，大不了事后给他寻个别的宝物补偿一下算了。”
克利切抬头望着他，目光平静。
“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偷了。如果是那个小偷，或许会害怕。”克利切平静的说“可惜那个小偷在拉莱耶的秘境中拾起那枚被尼格霍德诅咒的金币时就死了。”
“……”
“现在的克利切•皮尔森，是世上唯一的诅咒巨龙，手攥死亡的残片，是除死者之外离死亡最近的存在。”克利切起身，扣起上衣的扣子“这不是尼格霍德的心脏，这是我自己领悟的法则。”
“如果死神已逝，那么就由我来补全，成为新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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